摘要
董仲舒根據《春秋》“元年春”闡發了一套縱貫天人的宇宙結構論,劉歆《春秋》學在思考宇宙結構的基礎上,首次明確將元理解爲元氣,復興了戰國子學以元氣爲本原的宇宙創生論。與劉歆約略同時代興起的讖緯格外重視元氣創生論,《春秋》學的解釋受二者影響,逐漸脱離董仲舒的宇宙結構論。何休以元氣創生論注解《春秋》,決定性地拉開了董仲舒與何休之間的距離。兩漢今古文在宇宙論層面産生的分歧没有侷限在天學内部,緯書和古文經學在宇宙領域支持的元氣創生論,在人世領域轉化爲一種歷史溯源論,深刻影響了古文經學有别於今文經學的治學理路。總之,重視元還是重視氣的兩種天學不僅代表了對《春秋》的不同認識,更代表了對天下的不同謀劃。
出处
《中国经学》
2024年第1期133-146,共1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