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识途《夜谭十记》的超叙述结构分析——以《亲仇记》为核心

本文以《亲仇记》为核心,兼及其他篇章,详细分析了《夜谭十记》复杂精巧的超叙述结构。《亲仇记》至少有六个叙述层次:主叙述层、次叙述层、超叙述层、超超叙述层、超超超叙述层、顶层叙述。《亲仇记》之超超叙述层实际上是与《夜谭十记》其他篇章共享的一个超叙述框架,即隐指作者不第秀才对"冷板凳会"十个穷科员的"扯乱谭"的记录。这一层至少有三个重要作用:一是使冷板凳会成员们更加人物化;二是给读者一个类似于隔着电视屏幕观看说书现场的接受感觉;三是拉近了隐指作者与潜在读者之间的心理距离。《亲仇记》之顶层叙述因其有真有假、亦真亦假、真假难辨而形成了扑朔迷离的审美效果,这也是《夜谭十记》掀起穿越时代之接受热潮的重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