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城市政治学视角的思考——对话青年政治学学者张玥

近年来,随着全球化和城市化的不断拓展,作为次国家层面比较政治研究的重要领域——城市政治研究逐渐兴起,也逐渐成为比较政治研究的新方向和可靠抓手。2020年初,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型冠状病毒大流行席卷全球。由于人口密度普遍较高、人员流动性更强,城市受疫情的影响尤为严重。面对疫情,一些城市应对出色,一些城市则应对欠佳,最终导致不同国家的疫情防控成效大相径庭。由此,围绕疫情防控的比较政治和比较城市治理也成为政治学年度热点研究领域之一。作为长期专注于比较政治学、城市政治学和发展政治经济学实证研究的学者,张玥教授多年来在中国、美国、法国、印度、巴西等国从事田野调查(field research),在这些领域和相关研究方法上积累了较为丰富的经验和心得。她2002年本科毕业于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后赴美留学并于2008年获普林斯顿大学(Princeton University)政治学博士学位,目前担任美国伊利诺伊大学芝加哥分校(University of Illinois at Chicago)政治学系长聘副教授、研究生项目主任和《城市事务评论》(Urban Affairs Review)杂志的共同主编。张玥教授在《中国季刊》(The China Quarterly)、《城市》(Cities)、《土地利用政策》(Land Use Policy)、《城市事务杂志》(Journal of Urban Affairs)等国际高水平刊物发表过多篇英文论文,其专著The Fragmented Politics of Urban Preservation:Beijing,Chicago,and Paris(Minneapolis: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2013)曾获美国政治学会(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Association)2014年“最佳城市政治学图书”提名奖(Nominated for the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Association’s 2014 Best Book Award in Urban Politics),2018年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了她本人翻译的中译本专著《城市碎片:北京、芝加哥、巴黎城市保护中的政治》。2020年8月,杨端程对张玥教授就城市政治和比较政治的研究心得进行了视频采访,将专访整理成文,并经她本人审订,其中部分内容曾以电子版的形式刊发在微信公众号“政文观止Poliview”(ID:zhengwenguanzhi)上,当时受到了较多的关注。2020年11月,杨端程再次就一些问题通过视频专访的形式请教了张玥教授,并将其加入原来的专访当中并对全文做了全面的补充和修订,形成此文。在访谈中,张教授首先回顾了她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期间开始城市政治学研究的经历,并介绍了其博士论文和专著《城市碎片:北京、芝加哥、巴黎城市保护中的政治》的调研与写作历程,分析了书中提出的政治割据理论对不同政策议题的适用性。随后,张教授谈到了正在写作中的新书,这是一项关于中国、印度和巴西城市治理与非正规住宅的比较研究,书中不仅揭示了城市化及其多样性对国家发展的重大影响,还对国家能力理论进行了更新,提出应从有效性和包容性两个维度来考察国家能力。同时,她以自己的研究经历为例,探讨了质性研究与田野调查的价值。最后,张教授结合新冠肺炎疫情,对如何提高中国城市建设和城市治理的能力提出了建议。这些研究经验或对未来中国比较政治学和城市政治研究的发展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