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陆机的“体物”往往被认为是对辞赋体制特征的概括或总结。这种观点其实忽略了汉晋辞赋创作的实际背景。辞赋由汉至晋的发展过程中有着深刻的演变,其核心是待物方式的变化。辞赋的物态书写,经历了由工具性向对性、由共相性向具象性、由虚饰性向务实性、由酷不入情向融织情感的嬗变。“物”作为讽谏、揄扬的符号意义渐渐脱落,而物态写作的独立价值渐渐形成。咏物赋的题材选择与物态描摹也呈现出抒情化与日常化的趋向。从汉魏晋辞赋的创作实践可知,陆机的“体物”论是汉魏六朝辞赋发展的一个“环节”而非“总结”,它在文学史上的意义不在于“概括”而在于“开新”。“体物”论也并非只是哲学启发的结果,而是有着其创作基础的积淀的,是辞赋文学发展的自然结果。
出处
《中国诗学研究》
2024年第1期68-80,共13页
Chinese Poetry Research
基金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后期资助暨优秀博士论文出版项目“赋学范畴研究”(21FZWB101)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