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傍晚,天阴着,窑洞里很暗。在刘村医的示意下,我拉着了灯。刘村医是邻村刘老舍的闺女,30多了,还没成家,是个老姑娘。刘村医掀开二爹的被子,磨磨蹭蹭地给二爹量了血压,夹了体温计,用听诊器在二爹的胸部这里按按,那里听听,既好像看病,又好像鉴定一件老旧的器物。刘村医是我去叫来的。我去叫她时,她正在村委院子里的杨树下,对着手机没完没了说话,让我好等。给二爹瞧病,她不怎么情愿来,但犹疑了半晌终于还是来了。当然,我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来,前两次她说二爹不行了,让我把玉明他们叫回来,结果二爹没死,让她这个村医觉得很没面子。
出处
《五台山》
2019年第9期22-27,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