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1919年新文化运动伊始,“白话”不仅是某种文学观念的代表,也成为新式社会革命的象征。汪曾祺的小说对村庄的描写虽然明白如话,但里面隐藏了一种文人趣味,赵树理的文字则是一种有别于“文人趣味”的“农民趣味”或“民间趣味”,而在网络小白文中,“白”丧失了其审美意义,也不再有革命意蕴,“白”只是一种快感载体,它与修辞和内涵的距离越远,却成为互联网时代在学生和工人间进行传播的重要文学风格。在当代文学领域内,作为风格的“白”,一方面是某种对高级文学语言的指称,如对汪曾祺小说和散文的评价;另一方面,却成了对某种低级文学语言的形容。于是,“白话”具有了三种文本含义,一是革命象征,二是文人趣味,三是快感载体,而文学语言往往也会具有一种历史之循环的效果,如今,网络小说语言也渐渐沾染上前两种文本政治色彩。
出处
《文化与诗学》
2023年第1期142-159,共18页
Culture and Poetics
基金
高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新时期西方理论思潮与中国文论话语”(项目编号:22JJD750014)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