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人类学的学科史中,民族志田野有其核心的位置。作者在这篇文章中指出,民族志田野工作不仅积极产出人类学知识,也涉及身体经验、个人情绪以及人类学者的专业自我与认同的修炼。本文讨论作者在贵州东部大山里的一个苗族(Hmub)村寨,以民族志学徒之身进行游方的田野。以此阐述田野的听与写作作为一种身体修炼,既是关乎个人学习与了解的一种人类经验,亦是特定文化脉络下的社会建构。经由描述个人在民族志田野里的学徒经验,作者将探索“我所听到的”及“我所写下的”两者之间的互动(或互动关系的缺乏),以及它们如何影响并转变“我”对一特定苗族文化与“我”自身的内在了解。其意义与细节之所在,不仅来自深夜敲窗声的内容与音韵风格,更是“听”的经验本身。后者串起好几层不同的个人情绪,并转变它们。此情绪经验的变化过程,也涉及作者对于自己作为民族志田野工作者的认同。深夜敲窗声的听,与对听的训练,使文化挫折、冲击与害怕、无所适从的感觉,到熟悉的情绪转变,得以呈现。并也由此,感同身受地进入云贵高地东部苗族未当家姑娘内在的情绪与情感世界。
出处
《文学人类学研究》
2021年第1期55-75,共21页
Literry Anthropology Studi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