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梁启超“趣味主义”的思想资源直接来自孔子对“乐”的论述。与西方学者不同,他将趣味当作引导生活实践的人生智慧。趣味主义首要目标在生活现实的改造,而非学科知识的建构。“趣味主义”又是对孔颜之乐的现代重释。孔颜之乐随体道而出现,并不针对具体事情;趣味的成因则在具体事情本身,而与道无关。趣味的选择性、条件性决定了它不可能像孔颜之乐那样,具有普遍的价值效力。近现代中国美学家大多视审美为最高价值活动,倚重它来解决各类人生社会问题。梁启超趣味主义也是如此。然而,趣味主义的种种困境表明趣味难以承当终极关怀之重任。在后宗教时代,我们既要重视和体现趣味多方面的人生价值,又要警惕其价值限度。
出处
《华中学术》
2023年第3期39-47,共9页
Central China Humanities
基金
江西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先秦儒家人格审美的基本精神、影响及当代价值研究”【19WX08】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中华美学精神与20世纪中国美学理论建构”【17JJD720010】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