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僧众禅宗净土信仰关系再探

Rethink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han and Pure Land Practices in Ming and Qing Chinese Monastic Buddhist Discourse

明清之际的高僧群体大多重提中古已有的禅净双修、禅净合流之说法,但其内涵实际上已在此时发生巨大变化。明清禅门内外的禅净互动、汇合学说并非以禅和净土信仰平等地结合为出发点,而有着更加复杂的信仰背景。明末至清代在高僧对禅法普遍抱持负面、批判态度的情境下,净土法门被引入到对禅的调整与革新。其中延续明初禅门内以净土辅助参禅的声音之外,以云栖袾宏、蕅益智旭和曹洞宗匠为代表的人物在对当时禅法流弊的激烈批判中,开始强调以净土法门摄持甚至取代传统禅法。最终在清代彻悟际醒的净土话语中,形成了诸宗归净的局面,将禅宗完全视作净土法门的子集。因而传统中国晚期汉传佛教的这一禅净合流趋势的发展始终回应着精英佛教话语中对禅态度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