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安吉周家湾铜器再考秦先人与商奄之关系

安吉周家湾铜器自出土日起即备受争议,重新解读此组铜器,非常必要。首先,从青铜器工艺的角度观察分析,这组铜器是:1.同文化同工艺下的青铜铸件;2.是原属商中心文化的一支武装力量到达越地后的本地铸造;3.从纹饰中出现的勾连C纹、蛇纹来看,此铜器组的制作不早于殷墟三期;4.铜器铭文出现了简单句式“强祸”,故此组铜器的制作,已然接近殷墟末期。其次,结合殷墟卜辞对“强”的记录,来解释周家湾铜觚内壁出现的铭文“强祸”,则意在卜问武丁之子“强”是否遇到了灾祸,或是在卜问秦先人弜(费)氏一支中的后族首领“强”或后族“强”是否遇到了灾祸。第三,钩沉史料可知,战国秦汉的文献中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关于秦先人与商奄族群的记载:1.秦先人与有商一代的商奄族群全无瓜葛;2.秦先人要么来自商奄族,要么至少与商奄族群在商王政务中相随以共,在周公伐奄事件中,秦先人飞廉还被驱赶至“海隅”而“被戮”。综合以上三个方面的分析,本文认为安吉周家湾铜器的存在,指示着商奄入越的路径,而秦先人与商奄君族的抵达越地,正是催生越国早期青铜器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