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找点事做,打发苍白的时间是不易的。时间多氧气少,黑风崖哨所就这么个情形。甘发财便觉得有必要向那些感叹“光阴似箭”的人,大量批发或零售他的时间,5分钟一麻袋,或一块钱一卡车都行。靠这,没准儿还能应验他那有些企图的名字:发财。显然,他不可能成交。因此,他只有眯起一对细眼,想寻摸些能混手脚的事。这便构成了他面部的一大奇观:双目“一线天”。“一线天”看到的天空还是挺大的一块天。蓝。散布苍老的雪的气息。他出了嘹望哨,连伸了三次庄严的懒腰并放出一打哈欠,扭扭身板,觉得哪处不畅爽,仔细一找寻,发现是一汪尿液在小腹里兴风作浪,嘿,那就撒它个不亦乐乎。一阵急促的“泉水叮咚响”,弹着点选择了一个简陋的鼠洞。热腾腾的腥臊气灌进了洞口。高原野外鼠洞密布,山鼠在地底兴盛一个强大的鼠国。他没想到一泡朴实的尿水能浇出什么成果。他不经意地扣裤子时,“一线天”蓦然鲜亮;洞里窜出一只灰鼠来,一身尿湿,毛紧贴皮肤,更显出精悍和帅气。
出处
《太湖》
2000年第2期27-32,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