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头粗服见精神——杨小民《最后的乡村》序

小民最近将他围绕乡土风情的画作与散文结集出版,题为《最后的乡村》,可喜可贺。可喜者,是小民从事中国画的研究与创作已有十数年,不断有令人刮目相看的艺术精品问世,而这册画集的创作主题比较集中,最能反映他对乡土的眷恋和感情倾注,也最能体现他艺术家的率真气质和朴野性情。可贺者,是小民对焦墨山水与人物画的多年探索终于进入了成熟期,他用特有的笔墨向美术界展现了他独特的美学追求和艺术风格,在当代中国画坛树立了一个勇于创新而又不失规范的典范。小民的画,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粗看是点画狼藉,信笔涂鸦,满纸墨团,但仔细品味,则可发现,在信笔点画里蕴含着浑然天成的意趣,在黑墨团中展现出宽阔的天地,大有石涛所说的:“黑团团里墨团团,黑墨团中天地宽”的韵致。小民的画用笔粗野,率性而为,看似乱头粗服,逸笔草草,多不经意,但认真把玩,则可见其运笔沉着,险峻跌宕,疾涩相生、于朴拙处营造出一种气韵浑厚,天籁自鸣的勃勃生机。小民的画作,大多是用焦墨画成的。焦墨也可称之为枯笔、渴笔、竭墨,是中国绘画的独特传统。从新石器时代的彩陶绘画,到战国时期的楚墓帛画,由两汉至唐、宋的壁画,无不以焦墨勾画。水墨画的兴起,是宋代以后宣纸的出现引发的一场绘画变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