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无止境——当代艺术在中国?中国的当代艺术?

中国最显耀的建筑艺术家——艾未未先生,于“流放”中成长于新疆偏远的沙漠地区。在文化大革命中,他的父亲,著名诗人艾青,被指参与反党活动,从而与其家人一道被监禁,住在一个没水没电的茅屋中。艾未未在一次采访中告诉我,他并没有对政府心存抱怨,倒是对自己祖国变化的速度有些担忧。事实上,他是少数一心想要理解并讨论中国现状的知识分子之一。去年9月,北京污染成灰色的天空下,在国家博物馆由巴塞尔艺术博览会组织的研讨会上,我见到了他。那次集会的主题是中国的博物馆体系,然而,在众多诸如黄笃、费大为等的评论家与馆长们的谴责声中,研讨会很快便变成了他们对中国当代艺术机构的局限与不足的慷慨陈词会。中国的艺术家们受益于非同寻常的西方品位,然而给人的感觉却是:这片广大的亚洲土地仅是投机队伍中的最新一批朝圣者。特别是费大为,他认为国际市场影响着整个艺术景象的发展,甚至可能影响其方向。艾未未则发出了最为激烈的言论。一方面,他质疑与“喷气机旅行界”讨论中国博物馆的未来是否有意义;另一方面,他邀请与会者参与讨论一些他认为对中国的现在更为重要的话题,比如自由、民权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