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很多人都在哭,呼天抢地.
姥爷静静地躺在那里,什么也不知道了.他走完了八十二年的路程.他死了.可是我还活着,我替他看着这热闹的一切.我看到人群里哭的最凶的那一位,恰恰是盼着老人快点去死的人.我从她的哭里听出了隐秘的快乐,她终于达到了目的,盼来了这一天.现在她以为用最高分贝的哭声就可以掩盖住曾经在老人最孤苦无助时遗弃老人的事实.她的哭声婉啭,像吕剧唱腔.葬礼一开始,我就一直站在远处看着她,看着这个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我的脑子里忽然涌出了一句话来"墨写的字迹掩盖不了血写的事实".……
出处
《雪莲》
2004年第5期73-76,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