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蒙铃铛四岁半那年的某个黄昏,她那九十九岁依然显得矍铄健壮的爷爷突然摔倒在火塘边。当时,爷爷正在和往时一样,很认真地酿造着他十分爱喝的玉米酒。蒙铃铛对爷爷忙忙碌碌地给架在“酒蒸子”上的大铁锅添冷水或舀热水实在不感兴趣,却对酒液从引管咕咚咕咚地流入酒缸的细微响声来劲,用小耳朵紧贴酒缸认真谛听着。正听得来劲时,一盆有相当温度的热水猛将蒙铃铛给淋了,她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紧接着就是“嘭”的一声爆响,自己的小身子就被爷爷和酒坛子压在了地上,挤压得她透不开气来。蒙铃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着了,本能地发出了一长串撕心裂肺般的尖叫声。过了许久,奶奶才喘息未定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奶奶先跪后坐,费了好大劲才艰难地将爷爷的身子拢在了怀里,铃铛全身湿淋淋地站在一旁,她当时的高度正好与奶奶坐在地上的肩膀持平,那一刻,她的眼睛也正好与奶奶怀中的爷爷的眼睛平衡相对。爷爷断断续续地和奶奶说了一会话,大多数铃铛已经记不起了,一直驻留在脑袋瓜里的只有两句。爷 爷一说件,事琰对不琼芝啊住,你我,怕那是、那真的就是不,行就了,是我我心这一里生一直只有想87着下寨、下寨的谢红柳。奶奶默想了好一会才说,老头子你不会有事的,别再说话了好吗?你心里想着谁...
出处
《花城》
北大核心
2010年第5期87-103,共17页
Flower C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