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花儿匠说:"牡丹刚谢了,开时异香扑鼻,可惜你没来。"妙常问":牡丹有香味?""国色天香,怎么会没有香味?要不怎么做花中之王呢?"花儿匠说。水仙的球茎堆在墙角,仙客来也已冬眠。一枝娇黄的月季伸入妙常抬起的腋下,轻挠着她的腋窝。一摞摞的花盆,有瓦的,瓷的,又有紫砂的,从地上直堆到棚顶。绿萝如盘龙,滴水观音高大如乔木,铁树浓绿尖利的细长叶子向下弯垂着,倒扣如华盖。棚角的瓦盆内站着一株小草,棚内无风,草却在自行扭动。妙常从花儿匠肩上抬起脸:"那是什么花?"花儿匠往后一看":求偶草。我从云南邮购的。八十块钱十粒种子,只出了四棵。"小草每个枝上长有三枚清秀的叶片,棚内稍有动静,两枚小叶便绕中间大叶自行起舞。棚内湿度高,弥漫着腐殖土味,坐久了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