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比斯塔那天晚上来了,我们仿佛就得救了。夜幕已经垂降,可是我们住在多瑙河边一所房子的潮湿的地窖里,也不知道什么是昼,什么是夜。表还在从容不迫地计时,针儿不紧不慢地在表面上转动。我们过着鼴鼠般的生活才两星期呢,还是已经两年了?在这光线暗淡、墙壁染黑的地窖里,哪里还有什么“今天”,什么“明天”?恐怕只有没完没了的漫漫长夜了。最初三天过得还挺快。楼梯一有响动,我们就想:俄国人来了,附近的战斗已经结束,我们就可以回到我们的卧室,把那突然中断了的生活之链重新接上。我们可以把才读了一半的书读完,把乐谱还摊在钢琴上的那首奏鸣曲弹到底。
出处
《国外文学》
1985年第4期134-166,共33页
Foreign Literatur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