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德尔和维特根斯坦

哥德尔于1978年1月14日与世长辞,享年71岁,死后世人对其人及其主张甚少注意,我很感到惊异。对哥德尔最深远的纪念或许要算是那本尽人皆知的着重计算机问题的书了,它有一个颇带隐喻色彩的书名《哥德尔、艾舍尔、巴赫》①。在这本给人深刻印象的、通俗化的和富于思辨的厚书中,并未论述哥德尔其人或其一般观点,而是不依历史顺序地详尽介绍了他的一项工作。于是如我们所知,它只是人类历史中少数超脱凡俗的智慧丰碑之一。我在哥德尔在世的最后十年中常常与他谈话,本以为他会活得再长久些。他的提前死去令我颇感震惊,痛定之余,打算把我对他的看法以及我们谈话的笔记整理出来。为了研讨他的生平和工作的某些主要特点,最方便的办法莫过于把他与维特根斯坦作一对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