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德熙兄

去年冬天,得知德熙兄在美国患病的消息,虽然为他得的是难以治愈的癌症而感到震惊和忧虑,但总觉得在现代的医疗条件下至少还可以维持几年,总还有见面的机会。我曾写信劝他回国治疗,他也表示等病情略为稳定就回来。万万没有想到病情竟然迅速恶化,仅仅半年时间,还没有等到他回国治疗,病魔就夺去了他的生命。我和德熙兄是1952年分别从清华大学和燕京大学调到北大中文系工作时才认识的,那时他正忙于准备去保加利亚讲学,虽然住得很近,但来往不多。1955年他回国后,和我同在一个教研室讲授现代汉语课程,由于专业相同,爱好相近,不久就熟识起来,成为我在北大同事中来往最密切的朋友,共同在北大度过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