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晦涩:现代诗表征刍议

一 应当正视这个事实:晦涩是现代诗的重要表征。如果说,从来的文学批评都在贬抑的意义上使用“晦涩”一词——那是因为作为一种文学风格,“晦涩”从来没有在文学史上占据突出地位,人们积久形成的批评观念不可能认可其合理性——那么,到了西方现代派文学风起云涌,以致成为在本世纪冲击世界文坛的汹涌潮流时,就不应继续以轻蔑的否定态度看待晦涩。现代派文学这一普遍性表征浸淫至中国现代诗,而且这类诗又不是人为的扼抑所能扑灭,作为当今中国的读者和评论界更应以公正的态度剖析它,对待它。 现代诗晦涩表征有其内在原因。这原因不是单一的,既有创作思想方面的,也有表现内容方面的,还有表现技巧方面的。 从创作思想看,现代诗作者是有强烈叛逆意识的一批年轻人。基于对历史和传统文学的深刻反思,以及对现实变革精神的敏锐感应和对西方现代派文学的横向扫瞄与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