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掣鲸录》卷头语

何君开四著《碧海掣鲸录:钱钟书美学思想的历史演进》一书既成,成都出版社来函约我在卷头说几句话。我适在病中,神疲思涩,无力作长文,只得借此机缘,略叙旧情;并谈我对研究钱学的一点看法,以供开四和读者的参考。 一九七九年秋季,厦门大学中文系开始招收研究生,由我负责指导作毕业论文者四人,开四即其中之一。他是四川人,出身于北京大学图书馆学系,精力充沛,辩才无碍,颇有其乡先辈苏长公之风。那年钱钟书先生的巨著《管锥编》问世,我与诸研究生共攻读此书,以后即决定以钱著为研究对象,各撰毕业论文。开始时,我让开四自作文,未加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