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现代:不谈“主义”

关于中国有没有后现代主义的讨论本身就反映了一种自卑与自恋的双重心理。这个论题说明“后现代主义”并不是中国的,正因为这样,反复讨论这个论题则说明了当代中国作者还生活在洋人的“影响的焦虑”之下,象一个摆脱不了的阴影。那些津津乐道地列举中国的后现代主义文学(先锋文学)或文学中的后现代因素的人,如果是想以此抬高自己的身价(证明中国文学与世界水平的同步性),那么,这是一种以自恋面目出现的自卑;而那些否定中国文学中的后现代因素的人,如果企图藉此以证明自己的纯洁与完整(因为后现代通常是与无中心、无意义、无追求、价值虚无、碎片等联系在一起的),那么这就是一种更为可怜的自大和自恋了。这种状况又是不可避免的。毕竟,中国大陆上的一切都笼罩着洋人的影响的焦虑,文坛又何以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