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索拉与海勒:模仿的本质

一轰动一时的《你别无选择》自然是受了海勒《第二十二条军规》影响,而且这影响是如此之大;以致在人物、情节、场景、语言风格、主题、所用的隐喻等各方面,前者都成了后者的翻版。连书名都可说是一样的,“第二十二条军规”的意思无非就是“你别无选择”。对《你别无选择》来说,这事实本身是一个辛辣的反讽,因为通篇我们看到的是一帮音乐学院学生对生命、创造、原始的渴望,和对陈规、教条、前辈的不恭与反叛。只有“反面人物”如石白:才认为“争执是无聊的,所谓“创新”也毫无意义。你认为的创新不过是西方玩儿剩下的东西”。小说表现对独创的追求,本身却是彻头彻尾的仿作,于是,刘索拉自己也走进了贯穿她和海勒的作品的那个圈套,那个李鸣和尤索林们深陷其中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