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悲歌 发为雄声——蒋子龙小说人物的悲壮美

悲壮美是蒋子龙小说人物所秉赋的一种重要的审美特征。他近年来有影响的中篇小说代表作之一,即以《燕赵悲歌》为篇名,此四字颇能借以表明他的某些作品的艺术魅力和美学意义。我们试以他的几篇重要作品中的若干人物为例,探索他们的性格所显示的悲壮之美。 一 中篇小说《燕赵悲歌》的题旨,当是取自唐代文学家韩愈《送董邵南游河北序》中的起句:“燕赵古称多感慨悲歌之士”。这是依据于历史传统与文学渊源的精辟概括。韩文此句的出处主要是《史记·刺客列传》中的故事:“荆轲嗜酒,日与狗屠及高渐离饮于燕市,酒酣以往,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于市中,相乐也,已而相泣,旁若无人者”。着墨不多,却生动地刻画出先秦时代燕赵豪士放浪不羁的形象。特别是著名的《易水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更深切地表现这类人物的悲剧性格。又据《汉书·地理志》称,古来燕赵之乡,“地薄人众,丈夫相聚游戏,悲歌慷慨”。可见由来已久。我不厌其烦地引用这些文献,意在表明,特定的地域范围,一定的时代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