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尔卡

人在期待的时候,尤其是期待自己最珍贵、最亲近的人或事物的时候,面容变化之速,真是难以想象。无论嘴角、眉梢、眼神、尤其是眼神,没有哪一分钟不在变化。祸福无常的预感:是喜是忧、是荣是辱、是笑是惧,以及思虑、焦躁、怀疑、希望、惆怅等等,以惊人的速度轮番交替。期待是一种刺激剂,它能将深藏在内心的一切感受激发出来,着实能改变人的面容。在阿历克赛·伊万诺维奇看来,妻子安娜·巴甫洛芙娜的面容就是这样,至少在那四天里,也就是在接到儿子的电报以后的那阵子是这样。在此以前将近有一个月儿子没有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