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母情

我五岁以前很少见到爸爸。因为爸爸在大战期间一直在军队服役,我是说第一次世界大战。我所看到的他,也没有什么使我感到不安的地方。有时候我醒来,看到一个穿黄卡其军服的大影子在烛光下凝视着我。还有的时候,我一大早就听到前门砰然撞击作响,然后就是钉了铁钉的靴子咔味地踏在胡同里鹅卵石路上越走越远的声音。这些就是爸爸的上场和退场。他的行踪就象圣诞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