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中西戏剧都有大量的爱情剧,“愿普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是中西民族的共同心理,也是中西戏剧的一个永恒母题。荷马史诗是西方文学的源头,《奥德赛》就写了奥德修与潘奈洛佩夫妻二人的团圆。所谓“迎合观众的心理”(《诗学》语),不就是“迎合”民族心理么?亚里斯多德想贬低《奥德赛》的“双重结构”,却无意中道出了《奥德赛》的另一种价值,这是亚氏始料不及的。荷马既是第一个伟大的史诗诗人,又是第一个伟大的戏剧诗人,这是亚氏说过的。《奥德赛》就是西方文学“大团圆”的第一部作品,从戏剧角度说,也是这样。 西方的爱情剧不乏“大团圆”的佳作。莎士比亚大量爱情剧的结局是大团圆的。《仲夏夜之梦》、《威尼斯商人》、《无事生非》、《皆大欢喜》、《第十二夜》的一个特点,就都是两对以上情人的大团圆,可称之为集体团圆的喜剧。在莎氏描写爱情的剧本中,欢乐的喜剧大大超过死亡的悲剧,这是不可不加注意的。17世纪法国高乃依的名剧《熙德》违反古典主义原则让一对冤家大团圆。莫里哀的名剧《伪君子》、《悭吝人》中的对对情人全是大团圆。18世纪博马舍的名剧《费加罗的婚姻》中的费加罗与苏珊在人间成为眷属,19世纪歌德的名剧《浮士德》中的男女主角在天上团圆。举个极端的例子。
出处
《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1994年第4期33-38,共6页
Journal of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Edi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