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在我上大学时。三浦友和和山口百惠演的电影风靡一时,那种坚贞的爱情让我同寝室的人悲哽唏嘘.我想到了"阿酷啦"和扎桑,给他们讲他俩的爱情故事,结果遭到了一顿唾骂。他们说:"这哪里是爱情,简直是在糟蹋‘爱情’这两个字。"我想可能是"阿酷啦"太丑的缘故吧!隨着时间的流逝,他俩也从我的记忆里淡忘掉了。十五年后,我在色拉寺的印经堂里撞见了"阿酷啦"。他坐在一块方垫上,穿一身红袈裟,头剃得锃亮,动作娴熟地往木刻板上放纸。对面那个人的滚筒一碾过去,他从刻板上揭去印满经文的纸,嘴角一直浮现着微笑,脖子上的念珠随身体的运动,在胸前跳荡。我沐浴金色的阳光,凝视着他,不觉心里微微感到了暖意。从上方的庙堂里传来了悠扬的海螺声,铃杵和铙钹声随后激越地奏响。他们停止了印经,其他人从地上站了起来。"阿酷啦"双手撑地,艰难地站立起来,他的背弯弓着。我们的目光相撞在了一起。他却认不得翟林康桑院子里的"大头"了,岁月让我们都变了形。他把脖颈上挂的念珠取下来,眯上双眼,一珠一珠地拨动,神态是如此地安详。念珠咔嗒咔嗒地撞击,我心一揪一揪的。没想到念珠的拨动声,能让我的心如此激荡而辽远。
出处
《黄河文学》
2012年第2期26-36,134,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