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时彦他走了,带着那与生俱来、折磨了他三十多年的病体,那伸不直的手、展不开的腰、迈不动的腿,和那发达的大脑、卓越的智慧、非凡的毅力、坚韧的精神,以及他未了的心愿,和许多想做而未做的事……时彦他,悄悄地走了,在那个偏僻的小村,庄头村。噩耗传来,一向易于伤情和爱哭的我,却觉得有一种无以言说的佛来佛去的平静。我没哭,没流一滴眼泪。不是我不为时彦的逝去悲伤,也不是我的心肠变得无情,而是觉得,像时彦那样完全不由自己地以那般残酷而痛苦的生命状态每时每刻折磨自己和亲人,倒不如走了的好。走向终结,无论是对先天染病又无法医治的时彦本人,还是对他那白发苍苍。
出处
《黄河》
2003年第1期158-160,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