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陈驼子让尿憋醒后,趿拉着鞋到屋外去小解。夜风凉爽。他打了个尿颤,宿酒醒了许多。单身的陈驼子有睡前饮酒的习惯。这个习惯让他感到黑夜的温暖。头天傍晚,他意识到自己就要时来运转了,因为胡媒婆来给他提亲了。此人是邻村一位秃头老姑娘,他早先是见过她的。她以前总是不分寒暑捂一块紫色头巾,现在则戴了假发。戴了假发的老姑娘让他觉得有些别扭,不过模样还过得去。陈驼子想,就他自己的长相,是不该对人家挑三拣四的。然而,陈驼子虽说驼背,却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