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窗前的那株悬铃木是被我凝望着一点点绿起来的。春天刚来的时候,树枝上只绽了一点点米粒样的芽苞,宛若一个个顿号,后来萌了些芽,就成了逗号,现在树叶已有幼童的手掌大小了,天气也渐渐地暖和起来,严冬终于被圆圆的树叶划上了句号。我持久凝望那棵树,便越觉得它有些意思。冬天的时候,尽管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儿,时常有麻雀在树枝上跳来跳去,即使没有嬉闹的麻雀,那棵悬铃木也用树枝作笔,在地上一遍一遍地临摹太阳的影子。总之,它从来没有虚度时日,既不在寒风中忧郁,也不在春光中陶醉,它只是把自己的心事绽成一枚苞,一粒芽,一片叶,一团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