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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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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俟夏入伏,父母年年总是要进城来住上一个来月的。今年多早就铺好了宽舒的床候着盼着父母进城来,信捎了一次又一次,电话转了一回又一回,终于也没有候到父母,倒是等来了一河接一河的大水,显然父母是来不了了。父母肯定是举着两把皓首与赤胆上堤防汛去了。他们一定要去的,就为着鱼米喷香的这一方垸子,为着这块命土,他们是要上堤的。我只有以病残之躯租辆车下乡去问候父母。果然是门锁着,父亲防汛去了,母亲给父亲送饭提水去了。我辗转到大堤上,穿越密密守堤查险的村人乡干,终于在一堆卵石上搜寻到瘫倒的父亲。我眼眶一热,那还是父亲么,灰白的头上顶着无数蓬乱的稻草,满脸的胡茬犹如秋后无人砍割的山茅,衣衫褴褛,碗筷就搁在头边,不经意必定认为一个沦落无度的乞丐。我前去喊一声"爹",父亲努力地爬了爬,到底没爬起来,只倦歉的一笑。
作者 黄敏
出处 《世纪行》 1998年第10期44-44,共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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