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别——在徐迟灵前

我来到你的身边,已经晚了。我走进你的书室,一切依旧。只是坐在电脑前的背影消失了,荧屏寂寞。你仿佛刚刚离去。桌上,茨威格的回忆录《昨天的世界》尚未合上。你忽然想到要去拜访他吗?还有,未译完的史诗《伊利亚特》。《江南小镇》第二卷也带走了。你进入梦境,不辞而别,灵魂飘飘荡荡走了,像去赴徐志摩、戴望舒和马思聪的约会一样。你已化为诗的精灵,无所不往,无所不在。我到哪里去寻找你呢?七年以前,也是岁暮,下着冷雨,我绕过同济医院花坛前的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