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无影灯并不如我想象那样明亮耀眼,它就那样,高高远远的,在我之上,使躺在手术床上,只穿一套花花绿绿妇科病号服的我,变得很小,很没有依托。我是那天的第一例手术,被手术车推进手术室的时间是7点半,4月的北京,这个时间,天刚刚亮。手术室很大,除了无影灯下的手术床,整个房间灰蒙蒙的,那使我躺着的这地方,在一片暗淡中凸现着。人在这样一个大而朦胧的空间,思维好像也变得恍惚起来,早先的焦灼和恐惧淡去,剩下的只是一种宁静,一种宿命。我的手术已经推迟了几次。前天早晨,在等待手术车的时候。
出处
《三月风》
1997年第9期29-30,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