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歌伴我

1 记得小镇上终日坐着一位怀抱琵琶边弹边唱的生意人。街上红男绿女来往穿梭,纷乱的声音不绝于耳。生意人依然忘我地边弹边唱,她那闭着眼睛的模样和摆在她前面出售的花花绿绿的纽扣构成了一幅不和谐的画面。原以为她的怪异,无非是招揽顾客。然而有一次我专注聆听,才觉并非如此。她的歌声凄美婉转,象是在述说许多年前的事情。她弹唱的旧歌,如她那把陈旧的琵琶一样古老。至今难忘的是那低吟浅唱的声音,象是执著地穿越闹市的缝隙徐徐挤入我的耳鼓,又象是在敲打锈迹斑斑的门楣,当铁锈纷纷落下,一丝凉意随风潜入我的灵魂。2 当夕阳从谷底往山坡上爬行,我常常听到牧羊女的山歌扑面而来:“放羊的妹妹走过山岗,打鱼的哥哥为什么总是张望?”于是山下就有许多人张望。这是对歌的开始,有的年轻人便撕开喉咙向山上唱起来。霎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