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退路

一交完了钱,拎着书包的男人或女人,拍拍屁股走了。得,收拾房间,刷洗厕所就是我的差事。某省驻京办事处招待所的服务员,能干什么呢?房间里再乱,也好办,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干净了,最让人头疼的是厕所,男厕所里,什么味儿都有,混和在一起,让你恨不得少长个鼻子。要是哪位大爷喝了酒,再吐了,上边吐了下边也吐了。迷迷糊糊忘了冲。你别想那味儿了,你光看那堆东西的颜色儿,你能呆得下去?我,呆得下去,我得靠收拾这些东西吃饭。女人比男人都干净。女人用过的厕所里没有烟味儿也没有酒味儿,倒常常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可是,你别急着拉开浴帘。拉开了,有时墙上会挂着条白色的乳罩,不知是忘了,还是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