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风现在把走廊的门打得很凶。想起文缘的得失,一种很深的苦很凌厉的痛便掩盖了尘嚣中所有污浊的手和眼神。我愿意在北风的夜里忍受一切血感却虚无的伤。如果一个乡下女子因此而更接近早已设定的悲剧,那我会心甘。但我更明了,辽北有一些人还记得我并依然对我必将重拾旧梦抱持信任。舍弃文学四年之后,我选择了1994~1995的这个冬天尴尬北上。我已经卧在父母看守校园的窄炕上写字了。我已经在母亲用指间微微的润泽抚摸过我的每寸经历之后感到了生命的轮回,隔世之花重新布满当年我远别的路口。我还活着,穿过逼仄的人工隧道,穿过四年间在异乡孤独领受的所有荣誉与挫折,我为过去的和正在来临的种种忧欢而叹息。生命真的很长吗?与文学的这份缘真的会因为尘嚣的压迫而渐渐淡漠以至了无吗?
出处
《艺术广角》
1995年第3期14-17,共4页
Art Panor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