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妻要去海南长驻半年,是属于单位对她的重用,虽然她不愿意去,但那是工作,不去也不行。我心里挺高兴。表面上还装出恋恋不舍的样子。我巴不得她赶紧走。为了让她尽早动身,我特主动地帮助她收拾行装,一趟趟地跑出去购买她在海南的生活必需用品。把她送到机场。我顿觉得浑身轻松不少,有一种解放了的感觉。妻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有太多的思想,太强的逻辑,太规范的条理性,和她在一起,你感到烧灼,而不是温暖。在她的指使下,我不是干这就是干那,虽然不是心甘情愿的,但也没有办法,好像老鼠见了猫,麻了爪子,就是不敢伸挠;又像孙悟空,使足了劲儿也没跳出如来佛的手心。在她面前,我就像一个大男孩。这让我失去一个男人的自尊,我心里总幻想着她不在家的美景。她将在海南呆半年,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孩子放在姥姥家,上学放学一切都是老岳母管,根本不用我插手——信不着我。于是,我在自己的家里就是一把手,自己管自己。
出处
《三月风》
1995年第8期29-30,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