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老曰土沟沟没大意思,到处是土。地黄黄的天也黄黄的。人都曲眯着个眼瞎过,过不好。咣当咣当的破柴门一家一个,任风吹雨打。邋邋遢遢的石屋子,墙上都不留窗,一脚踩进去,就像掉在黑窟窿里。老人大都一根长烟袋,八辈子叼过,从不擦洗,还叼。蹲在街上,从早“吧嗒”到晚。熬日,等死。媳妇儿们见天甩两个大奶子,依理歪斜抱着个娃,在街上长长短短说婆婆的坏话。话像刀子,恨不得一刀子下去把婆婆宰了。婆婆别听到,一般都能听到。儿子就孝敬着,把媳妇一顿打。
出处
《北京文学(精彩阅读)》
1994年第2期46-51,共6页
Beijing Literature:Jingcaiyue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