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语言的规范与非规范

我出版的三十本书,全都是小说,所以我觉得文学语言的规范化这一题目对我来说就是谈小说语言的。而关于小说语言的规范化,我恰有几句话可说。一般来说,小说语言是需要规范化的。所谓“一切文辞学术,皆以章句为始基”(黄侃《文心雕龙札记·章句》),这就是说,小说语言的第一要素,仍同一切语言一样,那就是要有它的准确性。但是我觉得,对于一位小说家或者初学写作者来说,仅仅强调文学语言的规范或者对文学语言的规范化强调得过头,是不合适且不妥当的。对文学语言的规范要求得过分,便会使一些作者的语言流于小说家最为忌讳的报上语。而我们的报上语言,是很难分辨出作者的个性的。相反,文学语言恰恰是,最需要表达作家个性的语言。我们对小说家的文学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