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太阳有两个镰刀高,却蔫了,象老人,缺少火力;那么阳光软乎乎的照,连苞米杆子也柔和了。没有风,整个秋天也柔和着。然而不能柔和的是镰子,碰在苞米杆子上,嚓拉一声,断了,心窝儿便象给什么东西捅一下,知道这一年就这样的要过去了。我跟二哥割在最前头。到了地边,二哥掏出造人的工具,往苞米稞子上尿尿。无数条苞米叶子立刻有了动静,仿佛欢迎似的,不住地乱点头。从后面割上来的是母亲。割到地头,母亲抬了头,看出天是晴着。
出处
《民族文学》
1992年第4期4-18,共15页
National Litera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