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妈妈十九岁开始在镇上按摊。卖针,她扎一条粗辫子,不搽菜油,偏又香又亮。爸爸去买针,说““我的裤屁股有个洞,帮我补几针吧。”妈妈用针戳了他的肉,他弹起来,捂住屁股,咿咿叫。第二年,他们成了亲;第三年,有了我这个女儿。爸爸贪酒,三顿不离锡壶。还爱唱,热烘烘地唱。一次,后门茅坑里浮着一个人,是贪酒的爸爸。妈妈没去看,就栽了过去。那是五二年.爸爸给我们留下一间小木楼,在街心。妈妈仍旧卖针。乡下人爱缝缝补补,挑挑绣绣,离不开针。针多不便收拾,也容易生锈,姑娘媳妇老太太隔三跳五买几枚。
出处
《上海文学》
北大核心
1992年第5期56-58,共3页
Shanghai Litera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