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匆匆自美赶回台北,进门就看见父亲的灵位,心里说不出的酸楚,第一次经验到失去"家园"的感觉。没有想到父亲新迁居的日式"板屋",虽然与旧居极为相像,却成了真正的"歇脚庵",前后只陆陆续续地住了半年多。这两年来,父亲在表面上仍是"自喜衰年犹未衰"。看他挥毫写字,或与朋友、学生们高谈畅饮时,确乎不失当年的英气。不过,自母亲去世后,家中许多繁琐细事,父亲失去了依恃,我偶然看他枯坐读报时,眉宇间常露出一种落寞的神情,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看出父亲的老态,不免对自己长居海外、不能随侍在侧的自责,这也是我一生无可弥补的遗憾。唯一可慰的是,来"龙坡丈室"陪父亲谈话。
出处
《新文学史料》
CSSCI
北大核心
1991年第2期116-117,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