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美印象之二

前文提到“高高兴兴去”,怎么会不高兴呢?几十年没见面的亲友,分别多时的子女,以及音乐界分散在美国各地的游兵散勇,都纷至沓来。每到一个城市,机场或旅馆大厅便成了上海音乐界人士大团聚的欢乐场所,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叽叽喳喳的吵嚷声,卷舌的美国腔英语中夹杂着嗲里嗲气的上海话,拖腔甩调的北京话,生硬、短促的广东话点缀着照相机快门的咔嚓声。闪光灯下,盈盈笑语,其乐融融,好不热闹。在旧金山机场一位黑发、苗条的中年妇女,步履轻快、神采飞扬地迎上来和我打招呼。我楞头楞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