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
小时候,在上林村,站在屋前的晒谷场上,回头一望,能看得见西北边高高的群山的山巅.父亲说,你看见的是雁荡山.而从村子里向前望去,是闪着波光的浩渺的大海.我的童年,就在这山海之间度过.1966年,大哥在雁荡中学念初中,每当周六,他会与其他同学一道,往家里带柴禾,有时是一捆毛柴,有时是一捆树根.母亲说,雁荡是好啊,那里的柴经得烧.在母亲的心中,雁荡山就是一座柴山.有时母亲从街上回来,买回一担柴,挑着柴担的卖柴的是雁荡山灵岩村人,我们叫他折柴人.这一担柴,因为柴捆很大,卖柴人很艰难地从大门往屋里挑,然后叠放到屋角,母亲烧火时就从叠得高高的柴捆里往外抽柴薪.这样一担柴,能烧多长日子要看柴禾的质量,要是硬柴(有枝干的杂木)多的话就经得烧,要是软柴(毛柴)就很不经烧,前者贵,后者便宜.母亲买的柴禾一般能烧十天左右.我所知的雁荡山,最早就是大哥的读书雁荡山与母亲说的那一座柴山.
出处
《辽河》
2013年第6期48-51,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