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如果你有三年没到水城来,你就真的失去了对水城的话语权。当然你可能嘴上和心里都不服气,你会问,水城又不像晋人王质笔下的野山仙境那样山上一日人间百年,不就是和全中国任何一座城市一样在旧城翻新吗? 如果你真的这样问了,说实话,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我的朋友朱子就要有话对你说了。朱子是水城正宗的土著居民,从出生到现在,朱子似乎都没跨出过水城。说到正宗,朱了会告诉你,真正的水城人其实是指老护城河内的居民,他们讲着熟练而标准的水城土话,急速而绵软。急速是节奏,快的好像没有停顿连标点符号也没有;绵软是语调,柔的结果便是女人讲话像是唱歌而男人则被讥为女人腔。我第一次到水城来,我的一男一女两个同事在讲什么事情,结果是我一直当他们在熟练使用日语而暗生敬意。即便是一年以后,我仍然不能真正听懂水城的土话,而且在我看来,所有水城人的土话是一样的,好听而费解。但朱子很严肃地指出了我的形而上的错误。
出处
《太湖》
2004年第4期32-35,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