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 天,渐渐寒起来了。按传统路数,读书人都认为这个季节适合开卷做学问。白天不消说,它是贱卖给了衣食温饱的;而晚上,乃董遇所谓三余之一的“日之余”,好像正是秉烛把卷的良辰。可是落到现实,到底缩手缩脚,太冷。我总以为,冬夜只适宜用来消遣,最解味无过于白居易的做法:“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天寒日欲暮,能饮一杯无?”淡酒、红炉、良友、清谈,这才是煨冬生活;青灯黄卷且留待着春天吧,那样方不致显得过分萧瑟凄楚,若说“红袖添香读禁书”,则是怡红院暖阁中干的营生,又与读书人不搭界了。无奈,冬天能读书的日子就只剩七分之二的礼拜天了。可杂志社却来电话说,星期天约定去采访一家校办企业,本来打算请阿福兄亲自去的,他要开会,忙,走不开,就由我去一趟。我想糟糕,这个读书日算是晃荡掉了。
出处
《太湖》
2001年第4期53-56,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