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天,麻麻亮,窄气中渗着白雾,骑着那辆嘎吱嘎吱响的自行车,我的老婆冯春兰冲进了浓雾,向村支书胡有炮家里疯去。因为,昨夜我没有回家和冯春兰睡在大木床上,她便做了个恶梦:我死了。我的高大健壮,孔武有力的妻子冯春兰经常用警告的语调对我说,你不能在外面过夜。说话间,她会拿眼觑我,继续强调,你到外面过夜,我就做恶梦,一个恶梦就会搞得我几天人不人鬼不鬼的。冯春兰对我说这些的时候,我是乜斜着眼睛看她的,她剜我一眼说,咋了,你不信?我看着虎背熊腰的冯春兰,当然不信。心里说,你就是一头牯牛,一个畜牲,还有你怕的时候。我在心里鄙视冯春兰,没有一点女人味。
出处
《太湖》
2013年第6期38-42,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