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常抱怨母亲对阿梅的溺爱。我抱怨时母亲心里很难受。倒是父亲,说:"这样的人不如死了干净!"母亲说:"你们没有做过女人,不会明白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她二十八岁那年,我还扇过她两个耳光,想起来真为她可怜。"我与阿梅相差九岁,理应呵护她,但小时候也没少吃我的拳头。有一回,阿梅拿着木梳追赶小妹,然后一只臂膀挽住小妹的头,另只手使劲地耙小妹的头。小妹"哇哇"大哭。我跑过去看,小妹头皮呈一道道白色的齿痕,有几处像要渗血啦。我揍了阿梅一顿。阿梅上小学时,把我藏着的几本邮集翻了出来。我发现时邮票粘在她床边的墙上,还充着我笑:"哥,你觉得怎样?"我望着文革时期的纪念邮票,粘在粗糙不平的水泥墙上,痛苦地咬着牙,我就揍了她一顿。我问她还有几本邮集在哪儿?她说送人了。我说送谁了?她说送同学了。我说哪个同学?她说阿娟。
出处
《文学港》
2013年第6期57-61,共5页
Literature Port Magaz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