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语言——在苏州大学"小说家讲坛"上的讲演

主持人的话 :在近二十年的中国文坛上 ,“贾平凹”已不纯粹是一个作家的姓名了。如果批评是一种判断 ,那么关于“贾平凹是什么”的判断句究竟有多少也难以判断了 ;如果批评是一种想象 ,那么关于贾平凹其人其文其事的想象 ,也可能是今天文坛上有关作家的最丰富的叙事之一。也许 ,在以后的文学史中 ,贾平凹既是“正史”的一部分 ,也是“野史”的一部分。其实 ,在今天 ,无论是在学院 ,还是在坊间 ,都已经在“正”和“野”的立场上叙述着贾平凹。这是一个有天赋的作家 ,不仅是他的文章 ,还有他的书法和画。这一代作家中不少是有天赋的人 ,包括在“小说家讲坛”上讲演的一批作家。但我相信贾平凹说的那句话 :我有时觉得自己也是矛盾的。我觉得在今天 ,一个作家说自己矛盾比一个作家说自己坚定还不容易。内心的矛盾或者 冲突 ,是这个时代的作家最显著的特征。我怀疑那些把所有问题都想通的人 ,想通的人要么是“圣人”,要么是“流氓”,想做圣人或者想做流氓都不是件简单的事 ,当一个人如果自己觉得做这样两种角色都很容易的时候 ,他就是假圣人或者假流氓了。贾平凹是一个被人折腾也折腾别人的作家 ,他内心的矛盾又未尝不是我们自己的困惑。我和别人一样想过贾平凹是什么。是雅还是俗 ,是名士还是农民 ,是传?